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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免费新书朝暮与共,行至天光 嘉宁殷暨在线试读

时间: 2023-09-15 09:17:35  热度: 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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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带冷冽感,而他的肌肤泛着股病态的苍白,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向人讨债的恶鬼一般。

但——的确很惊艳。

面前这张脸,逐渐同记忆里的面庞重合。ყz

在我出神之际,沈景曜猛不丁被掀倒在地,咬牙问道:「你又是何人!」

殷暨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见我没反对后无比骄傲地开口:「我是公主昨日从街上强抢回来的面首啊。」

「……」

脑门一热,我终于想起来了。

昨日在街上闲逛时,我曾碰到一位瞎了眼的算命先生。那人说我命中必有一劫,去城西走一圈方可化解。

城西是片荒地,鲜有人烟。

我将信将疑地转了一圈,只捡到一捧野果以及受伤昏迷的殷暨。

沈景曜像是被刺激到了,不可置信地看我:「嘉宁,你怎能……」

「别嘉宁嘉宁地叫,就你也配?」殷暨拎起他扔到了院墙外,不耐烦地开口,「更何况人家贵为一国公主,养几个面首怎么啦?」

「殷暨。」待人走后,就着酒酿的月色,我轻唤了声他的名字,「你今日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盛朝境内,所为何事?」

面前人的身躯僵了一瞬。

殷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来提亲啊,宁宁。」

「别人家成婚,都是新郎官亲自上门提亲的。我总不能因为是和亲,就委屈了宁宁。」

可你……

前世怎么没来?

这一生,是发生了什么变数吗?

8

我提醒他:「和亲之事,皇兄还未应允。」

殷暨挑眉:「所以我来做宁宁的工作了。」

「宁宁不愿嫁我,可是忧心你兄长的病情?」

我愣住:「你……」

殷暨接过话茬:

「昨日殿上觐见,我看你兄长脚步虚浮,脸色蜡黄,唇色苍白,少气懒言。用膳时,他只吃了几口离他最远的凉菜。

「如果我所料不错,你兄长并非生病,而是中毒。

「此毒名为『雪上一支嵩』,染上后与常人无异,寻常太医诊不出来,却能在两年内要人性命。」

都被他说准了,我忙问:「可有法子?」

殷暨挑眉笑:「自然。」

他冲我捋了捋袖子,神色坦然:「我的血可解百毒,将我的血辅以灵芝草给你兄长服下,连续三日便可病除。」

可是……

欣喜之余,我狐疑地望殷暨他一眼。

血液能解百毒,那不是「药人」吗?

皇兄曾与我讲过,要成为药人,须得经过九九八十一道毒药的浸泡,忍受虫蚁吞食肌肤的痛苦,将这些毒药发病时的痛都体验个遍,如此往复,三年方可成。

故而世上药人极为罕见,大多都在第一环节便撑不住了。

殷暨他……不是皇帝吗?

怎么会经受这种苦?

我顺着殷暨的话说:「等皇兄好起来,我便与你去大淮。」

我原也是这般打算的。

上一世我久居内宅,消息虽然闭塞,但也听到过一些——一年后殷暨的弟弟会造反逼宫,那场叛乱足足进行了五年,殷暨几次都险些丢了性命。

最严重的一次,他失踪整整一年,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

殷暨曾予我入土之恩。

我也想为他做些什么,全了这份恩情。

9

沈景曜的婚期就在下月。

他仍时不时来一趟公主府,但他很少能见到我。因为每回被殷暨发现,便被丢出去了。

我不由得感慨。

沈景曜的武功在大盛已经鲜有对手,还是被殷暨压着打。

只有一回,沈景曜隔了很远的路,与我遥遥对望。

他说:「真好啊,嘉宁。」

「还能再见你一眼。」

他的眉目编织成偏执至死的模样,这让我觉得不安,隐隐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经过殷暨血液的滋养,皇兄的身体逐渐恢复。

得知有人下毒后,他摆了摆手,示意知晓了。

三日后,沈景曜以谋害皇帝罪锒铛入狱。

曾经炙手可热的侯府,百年世家,在一夕之间被抄了个萧条,连根都被拔了个干净。

男丁发配,女眷没官。

只有沈珍是个例外。

严格来说,她甚至不算是沈府的人。

沈景曜刚出生之时,正值京中动乱。为了护住沈府唯一的血脉,奶妈抱着他从后门跑了出去,一路从盛京北上到延吉。

后来那位奶妈为了救他,死在了叛军的刀下。

沈珍便是奶妈的女儿。

回到沈府后,沈景曜感念奶妈的恩情,便认了沈珍为义妹。有了他这个小侯爷撑腰,沈珍甚至比沈府嫡小姐还要尊贵上几分。

面临抄家,关于沈珍的去向,大理寺少卿与刑部侍郎吵得不可开交。

沈珍却在这时求到了御前。

10

她盈盈一拜,我见犹怜。

那模样,与前世缩在沈景曜怀里示弱的人倒是有几分相似。

沈珍开口时,语速很慢:「妾此番前来,为着戴罪立功。陛下舍不得嘉宁公主远嫁,为了两国交好,妾自请,替公主前往大淮和亲。」

皇兄良久没言语。

似乎在思索这事的可行性。

良久,他才为难开口:

「都言那是个龙潭虎穴,嘉宁不愿去,你便愿意去了?

「更何况,两国交好取决于国力强弱,何时局限于女子之身了?

「朕更愿同他大淮,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

这才是我的兄长。

他宅心仁厚,一生磊落。

怎会做出逼人替我出嫁这般事来?

沈珍猛地跪伏在地,长跪不起:

「妾身愿意去。妾身儿时,曾同大淮新帝有过一面之缘,那时起便情深已许。

「求陛下成全。」

她的话音刚落,殿内的屏风被人徒手劈裂。

殷暨急匆匆冲出来,指着沈珍的鼻子破口大骂:

「毒妇!我自幼便长在祁连以北的雪山上,人迹罕至。何时同你有过一面之缘了!Уȥ

「宁宁在这里,你休要害我!」

而屏风谢幕,沈景曜惨白到极致的脸,露了出来。

你看啊,沈景曜。

天道好轮回。

你前世害我遍体鳞伤也要护住的人,那口口声声最爱你的珍珍,好像骗了你呢。

但是啊,你活该。

千秋万代,孑然一身,这才算报应。

外头的脚步突然杂乱起来,那股乱里又糅杂了短刃相见的血色。

我同皇兄对视一眼,鱼儿,这便上钩了。

11

不出二十分钟,声响渐渐停歇。

厚重的殿门被人推开。

沈贵妃满头珠翠,被众人簇拥着走进来,御林军小心翼翼地护在她身侧。

她是小皇子的生母,沈景曜的长姐。上一世兄长驾崩后,便是她执掌大权、垂帘听政,甚至隐隐有几分将这江山易姓的打算。

只可惜那时我困于内宅,无力阻止。

最终以身死为代价摆了沈景曜一道。

我一早便料到沈景曜还有几分良知,对我心存愧疚。弥留之际,我故意设计沈珍亲口说出她曾设计我的几件小事,又向沈景曜夸大了我对他的爱意。

以此为筹码,加重了沈景曜的愧疚。

最后我虚弱地靠在他怀里,用力攥紧他的手:

「嘉宁此生已至此,唯有一桩心愿未了。

「你要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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