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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正在研发的项目很重要，莫永洵闻言微微笑了一下，举杯，“欢迎。”

女人也举杯，“合作愉快。”

这一幕落在蒋雅凡的眼底，她想起刚刚女人扭头时她看到的。

那女人不算特别漂亮，但身上有一种知识分子的气质，淡然如菊，从容优雅。

她低下头继续吃饭。

莫永洵他们先来的，最后也是他们先走的，走的时候他们经过蒋雅凡，莫永洵也没有搭理她。

等蒋雅凡他们吃完出去，莫永洵他们已经开车离开，没有影了。

回去休息会儿，姜晨去送蒋雅凡上班。

送完后，姜晨一个人开车离开。

不会会儿，莫永洵就得到姜晨进了地下赌场的消息。

姜晨在这里玩，一直玩到，蒋雅凡给他买的新衣服都输了的时候，才脸色痛苦地离开，但去接蒋雅凡的时候，又换了一张笑脸。

蒋雅凡和他一起吃了饭，又一次带他回家。

这次姜晨扩宽了才艺，不仅唱歌跳舞还来了一段单口相声。

蒋雅凡看着他的样子被逗得捧腹大笑，笑够了才起身。

这次她没有让他离开，而是让他随便找个地方睡，然后回房。

进入房间后，她反锁上门，洗了个澡后，关灯躺在床上。

刚躺下没多久，她的手机就响了。

她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她顿了下接通，“喂？”

对面没有回应，安安静静的，静得蒋雅凡听到很轻微的呼吸声。

蒋雅凡沉默地听了一会儿，眼眶忽然微微发热，“喂，是谁？不说话我挂了。”

话落，她直接就给挂了。

挂完，她翻来覆去地躺了会儿，一直睡不着，爬起来把手机给关机了，才睡着。

此刻，楼下，莫永洵抽着根烟坐在车里，深邃的眼睛长久地望着楼上的某扇黑下来的窗，一根烟烟抽完，他起身下车，直奔楼上。

上楼后，他按响门铃。

按得特别暴躁，一下又一下。

不知第几下，门终于打开，是个男人，嘴里正在抱怨，“谁啊，大半夜的……”

莫永洵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姜晨没想到这男人一进门就打人，一时吓到了，爬起来就要逃。

莫永洵又是一脚过去，脱下身上的外套扔在地上，把他按在地上打。

姜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蒋雅凡是在一声声惨叫声中惊醒的，她心猛然漏跳一拍，跳下床没穿鞋就跑出去。

当看到外面那一幕时，她猝然睁大双眸，惊呼，“莫永洵你干什么？”

姜晨感觉自己快要被打死了，听到她的声音，就开始痛苦地求救，“朝雾救我救我……”

莫永洵听到他叫朝雾下手更狠。

第272章 绿

那一刻蒋雅凡感觉到恐惧，再也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哭着说：“你疯了，你疯了吗？”

莫永洵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停下来，转过脸看她，冷峻的面容紧绷着，双眸似有寒冰凛冽，又黑得骇人，他从喉咙挤出一句，“我不应该疯么，嗯？”

蒋雅凡被他的眼神震住，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

“不应该。”她眼眶发红，松开他的手臂，冷声说：“三年前，我说了不让你找我，你为什么要找我？为什么要我重新回到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莫永洵看她红红的眼眶，那双眼睛在失忆期间是晶亮开心的，而现在只剩下忧郁痛苦，他喉咙发紧，手抓着蒋雅凡的手臂扳过她的身子让她正面面对他。

蒋雅凡冷冷看着她。

莫永洵黑沉的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喉结滚了滚，低声说：“你要怎么玩都可以，只要你开心，但能不能不要找这样的人。”莫永洵手指向还在地上抱头蜷缩着的姜晨，眼眸中一片沉郁之色，咬牙说：“你看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

蒋雅凡听着他的话，只觉得一股火窜上胸口，凭什么还来管她找谁，他们现在有关系吗？三年了，她都死过一次了，他依旧要把她驯成他的提线木偶吗？

她等不及他说完就出口打断他，“他很好！他很好！”

莫永洵停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蒋雅凡看着他这幅样子，就想撕碎他的假面，让他跟着她一样痛苦，她冷笑，“莫永洵，他的好你不知道呢，你知道他今年多大吗？只有二十二岁，你多大你知道吗？就要三十了吧，在床上你跟他根本就没法比，你说只要我开心，他就能让我开,啊！”

莫永洵忽然一把攥住蒋雅凡的衣领将她拉上前，衣领勒住脖颈的肉，痛得蒋雅凡抑制不住地叫了一声。

而莫永洵无动于衷，极近的距离里，他薄唇紧抿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是胸口不停起伏，彰显着他压制的怒火，他漆黑的眼眸里怒意蚀骨，痛苦一闪而过。

蒋雅凡看到，心脏蓦地一撕，像是冰面在碎裂，滚烫的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掉，她噙着泪问：“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有变？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啊，你为什么还要来管我这么多，你为什么还要把我不想要的强加给我，我们没关系了，我想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要是不想看我花你的钱给别人买东西，我可以都还给你，从此以后我们各不干扰……”

莫永洵脸色越来越冷，忽地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本子，朝她扔过去。

其中一本砸到蒋雅凡的脸上，啪的一声，她下意识地闭上眼，忍着那股痛并没有接，直到掉到地上了，她才睁开眼看向地面。

结婚证。

是结婚证。

是他和郑颜那个身份的结婚证吗？

可是如果是这样，他现在没必要拿出来，忽然，她脸色变了变，蹲下身捡起一本结婚证就翻开。

当看到新娘是谁时，她瞳孔猛然一颤，蒋雅凡，竟然是蒋雅凡这三个字！

莫永洵看到她的表情变化，嘲讽的语气，“各不干扰，可能吗？”

蒋雅凡一下子瘫软在地，怔怔地看着这本结婚证，眼泪断了线似的往下落。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了吗？

早在三年前，她从那片海跳下去时，她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下辈子都别让她再遇见他了。

和他在一起真的太痛苦了。

那时候她多么依赖他啊，他对她来说就像是必不可缺的氧气一样，所以她多次不顾尊严地祈求他，祈求他不要送她走，不论什么原因，都不要送她走。

可是他一定要把她赶走。

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真的活下去了。

可是她死了，作为蒋雅凡的她死了，他还要把她找回来，把她跟他放在一个户口本上。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

她痛苦地想着，突然发疯似的去撕地上的结婚证。

莫永洵蹲下身一把攥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