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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为你是小蝴蝶的母亲。”

很多东西，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他没法形容，他感觉自己整颗心都是悬着的。裴孤锦描述不出来，也挺烦躁的，他转身就要走。

宋云桑喊住他，说：“裴孤锦，没事，喜欢不喜欢的，没那么重要了。”

他就站住了。

宋云桑说：“我还以为，你昨天那样不耐烦，是因为，依旧把屈琳琅的事情迁怒于我。”

裴孤锦飞快的说：“不，我没有。”

他又看了看她，道：“屈琳琅的事，你说到底，也只是想办法让她看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如果她算计我算计成功了，小蝴蝶的日子，不会好过的。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他跟屈琳琅分手，那是必然的。递刀子的人是宋云桑，但决定动不动刀的，还是他自己。

屈琳琅但凡坦荡一点，直接说明她接受不了不要孩子，接受不了他对孩子的爱会比她多，那么压根他跟她就不会开始。

裴孤锦说完话，又在原地磨蹭许久。有的话，他不适合提，比如他想问她，能不能给他时间，让他想清楚他到底怎么想的。或许他有那么点喜欢她，她全心全意对他很温柔的时候，他好像也能心跳加速。

他想了一晚上，还是确定如果那天，宋云桑没有那么温柔，他绝对不会碰她的。

一直想不明白，他四点多就开车到她楼下来了。

只是裴孤锦不敢开口，也不合适，他没资格要求宋云桑给他时间。

“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裴孤锦迟疑着，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只道，“再过一会儿，我就得去机场了，我得先回去整理整理东西。”

宋云桑拉了拉衣领，手上还握着裴孤锦给的平安符，欧域信汉传佛教的人少，他去求符肯定也不容易，肯定跑了不少地方。

宋云桑知道裴孤锦有话要说，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实在太过于明显。

“你有什么话，可以说的。”宋云桑温和的说，“我答不答应是一回事，你表不表达，又是另外一回事，对吗？”

裴孤锦沉默起来，最后还是开了口：“你能暂时别跟王励肆在一起吗？不过你要是对他有好感，就当我没说。他是你喜欢的类型，很热烈也很直接，你应该挺喜欢他。”

宋云桑说：“可以。”

裴孤锦愣住了，随后眉头锁得更死了，他提醒她道：“王励肆对你，确实跟其他人完全不一样，他应该是真的挺喜欢你。”

“我知道。”宋云桑说。

裴孤锦又站着看了她很久，他放松下来，跟她保证说：“宋云桑，我不会耽误你很久。”

他每一句话，都站在她的角度思考过。并没有为难她，就连请求也是小心翼翼的请求。

裴孤锦是，不喜欢麻烦她的。

“好。”她笑。

“那我就先走了。”

宋云桑看着他离开的步伐，明显轻松不少，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愉悦。

开车走前，还摇下车窗，朝她示意他真要走了。

宋云桑对他扬起一个得体的笑容，只是在他走后，那点笑意就消失了。

裴孤锦挺矛盾的，在期待她，又害怕她。

害怕当然是她一手造成的。

宋云桑付出很多，一辈子很苦，裴孤锦也不见得有多自在，他也挺苦。

当天晚上，她下班回来，裴孤锦主动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原以为是小蝴蝶打的，但从头到尾，小蝴蝶没出现过。

宋云桑问：“小蝴蝶呢？”

裴孤锦微顿，道，“她睡觉了。”

宋云桑便安静下来。

裴孤锦道：“打扰到你了吗？”

宋云桑问：“是你想打给我？”

“嗯。”他在片刻之后承认道。

350

宋云桑沉默片刻，就陪着裴孤锦聊了一会儿。

聊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非日常，可两人也能心平气和的谈很久。不谈感情，就从朋友角度来考虑，也挺好的。

从这天之后，裴孤锦给她打电话的次数，就变多了。一般都是小蝴蝶跟她先说，等小蝴蝶说够了，裴孤锦便会把手机拿过去，跟她说上几句。

裴孤锦说最近的工作挺烦人的，但也没有展开细说。

宋云桑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裴孤锦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道，“我不太喜欢跟你牵扯上利益关系，会影响我的判断。”

影响感情的因素太多了，性格、物质条件等等，都会影响判断适不适合走下去。

宋云桑在感情上，没有那么纯粹的追求，她觉得有波动那就是有感情，裴孤锦追求的则是极致的喜欢。尤其在她身上，格外苛刻。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的喜欢太过于纯粹，所以他一旦要开始思索，就会用以往去做标杆。

只是能回到之前吗？

宋云桑觉得很难，裂痕已经有了，嫌隙已经生了，又怎么可能回到过去呢。

可她也没有打击他，她只是在等裴孤锦的判断，他要是喜欢她，也有一点点跟她一起的欲望，那么她便陪他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他要是没那么喜欢，她就慢慢淡出他的世界。

对于宋云桑而言，这一辈子，有裴孤锦，或者没有裴孤锦，那只是遗憾不遗憾的事，不影响她这辈子走下去。

她希望裴孤锦好，她做出点牺牲，顺着他的感觉走也无妨。

裴孤锦想了一会儿，又问：“今天你干了什么？”

“开会。”

“跟哪一家谈的合作？”

宋云桑也没有隐瞒：“王励肆。”

裴孤锦就不回答了，安安静静的。

只是宋云桑可以不答应王励肆的追求，也跟他说清楚了，但是生意跟感情，她不会混为一谈。换句话来说，如果裴孤锦一味要求她别见王励肆，那不可能。

当然，裴孤锦也没有开口提出这种要求，他很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