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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臂男怔怔点头。

　　姜可诗走到段潮生身侧，弯了弯唇：“别担心，一杯酒而已。”

　　说完，她端起第三杯深水炸弹一饮而尽。

　　辛烈直冲五脏六腑。

　　姜可诗忍不住咳了一声。

　　“可诗，没事吧。”段潮生连忙扶住姜可诗手臂。

　　“我没事。”姜可诗反握住段潮生：“你没事吧？”

　　段潮生抿着唇摇摇头。

　　姜可诗这才真正放心地微微笑起来。

　　“这位先生，既然我和我先生已经喝完了这三杯酒，您可以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了？”

　　姜可诗看向花臂男，又看向烂醉如泥的蒋淮序。

　　花臂男勉强点了点头：“哼，如果不是你们，我今天非让他长长见识！”

　　这时，一旁的蒋淮序才如梦初醒。

　　他看都不看花臂男和段潮生，站起来踉踉跄跄走向姜可诗：“可诗？我好想你……”

　　蒋淮序张开双臂，想要把姜可诗搂进怀中。

　　“蒋先生，请你清醒一点。”段潮生抢先一步站在姜可诗面前，冷着脸挡住蒋淮序。

　　蒋淮序眉头一蹙，酒精上头：“你是谁，滚、滚开！”

　　段潮生依旧冷着脸不为所动。

　　这时，姜可诗抱住段潮生一只手臂，和段潮生并肩而立。

　　“蒋先生，今天的事已经到此为止了，你在香港人生地不熟，还是趁早回去吧。”

　　姜可诗神情平静，语气淡得好似面对的是陌生人。

　　一句蒋先生让蒋淮序恢复了一些神智。

　　他不由看向姜可诗的脸。

　　脑子里却全是当初白纸上短短的那句：“蒋先生，我要回家结婚了。后会无期。”

　　当时的姜可诗也是这么冷漠吗？

　　“可诗，你听我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蒋淮序语无伦次。

　　姜可诗面不改色：“蒋先生，过去的事何必再提？”

　　她看一眼抿着唇，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的段潮生：“我已经找到命中注定可以和我共度余生的人了，年轻的时候谁也不能避免犯错，错了就要及时修正。”

　　听到这话，段潮生和蒋淮序都是一怔。

　　“难道我在你的一生中只是个需要被修正的错误吗？”蒋淮序不可置信地问。

　　而段潮生只是握紧了姜可诗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姜可诗平静道：“是的。或许我在你的一生中也是。”

　　“可诗，我不信，九年啊，从高中到淮永上市，九年，你真的这么快放下了吗？”

　　蒋淮序不死心。

　　“那你呢？”段潮生蓦然开口。

　　“你背叛她，用出轨伤害她的时候想过你们在一起九年吗？”

　　若目光有实质，蒋淮序肯定在段潮生的眼中死了千百次。

　　段潮生捂住姜可诗耳朵，好似不愿意让她听到这些不好的话。

　　“蒋淮序，当你决定追求刺激，享受新鲜感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失去了和她站在一起的资格，我不信你出轨的这段时间可诗没有给过你机会。”

　　段潮生唇线抿直：“你不是错过了这些机会，你只是觉得可诗爱你，可以容忍你。”

　　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你配不上可诗，不值得她爱，浪费了她九年。”

第17章

　　说完，段潮生牵着姜可诗的手大步走向了出口。

　　福禄寿酒吧外。

　　“对不起。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段潮生垂下眼睛，好似犯错的小孩。

　　“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你刚刚说什么了？”

　　姜可诗仰着头，望着段潮生的眼睛揶揄。

　　“我……”段潮生说不出口。

　　姜可诗张开双臂，轻轻环住段潮生的腰腹。

　　“傻瓜。”

　　就算刚刚被捂住耳朵，姜可诗也不可能什么都听不见。

　　她听得见他清冽又夹杂着怒意的声音，听得见自己如小鹿乱撞般的心跳声。

　　人的心动总是这么奇怪。

　　不分任何时间场合。

　　“你没有说错话，你说的都是我想说的。”

　　闻着段潮生身上浅淡的松木香，姜可诗闷闷地说。

　　段潮生不抽烟，他身上永远是干净好闻的味道。

　　段潮生小心翼翼抱住姜可诗：“可诗，这样的事不会发生第二次。”

　　他捧起她的脸，眼神认真：“我不会伤害你，但我给你伤害我的权利。”

　　姜可诗一怔。

　　“我知道你现在不爱我，但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你不爱到爱的期间，我给你伤害我的权利，你随时可以拒绝我，可以不对我心软，可以……”

　　还没说完，段潮生的唇就被踮着脚尖的姜可诗吻住。

　　好温柔的一个吻。

　　姜可诗撬开段潮生的牙关，好轻地纠缠。

　　气喘吁吁σσψ停下时，两个人都红了脸。

　　“我们已经结婚了，后天我们就会去领证，我会爱你，不会伤害你。”

　　姜可诗勾住段潮生的小指，郑重许诺。

　　段潮生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尾指，思绪飘远。

　　四五岁时，在段宅的花园喷泉下，曾经有一个小女孩也这么跟他勾过手指。

　　那时她奶声奶气地说：“阿生哥哥，我和你一辈子都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潮生？”姜可诗伸手在段潮生眼前挥了挥。

　　下一秒。

　　段潮生把姜可诗紧紧抱进了怀里。

　　那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姜可诗融进骨血，成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追出来的蒋淮序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攥紧了拳头，却早已失去了上前一步的资格。

　　刚刚段潮生说得没错，是他以爱之名，做尽了伤害姜可诗的事。

　　可是九年，初恋，蒋淮序怎么会甘心放弃姜可诗？

　　哪怕姜可诗已经成为段潮生的妻子，他也不会轻易放弃。

　　看着两个人相拥的背影，蒋淮序愈发割舍不下。

　　而这边。

　　由于两个人都喝了酒，车肯定是不能开了。

　　段潮生打电话给司机让司机把姜音送去四季酒店。

　　而后看向姜可诗：“你这么久没回香港，想不想到处走一走？”

　　“好啊。”姜可诗想都没想，立刻答应。

　　找了一个便利店换了一些零钱。

　　段潮生牵着姜可诗的手坐上了露天的环城巴士。

　　深秋的夜风徐徐吹过。

　　铜锣湾、中环、金钟、尖沙咀、旺角、海港城、星光大道……

　　最后，段潮生带着姜可诗坐缆车来到太平山顶。

　　俯瞰整个维多利亚港。

　　手牵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