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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跑下来了？感冒可是要去医院见医生的哦，你想打针吗？”
“我不要……”小瑞抗拒。
“手放进去。”
小瑞乖乖躺好，眨着大大的眼睛问：“妈妈要和叔叔结婚吗？”
沈眠想死，误会大了。
“你知道什么是结婚吗？”殷寒站在卧室门口问。
这下小瑞可兴奋了，一骨碌爬起来回答问题：“当然了！结婚就是成为爸爸妈妈！”
殷寒走上前摸她脑袋：“不愧是我带大的，真聪明。”
沈眠把他推出去：“你有病啊？这种玩笑能开吗！我睡觉了，回自己家去！”
她进入主卧关上门，哄女儿睡觉。
殷寒和小瑞的约会被沈眠取消了，她花了三天时间才让女儿接受殷寒不能做她爸爸这件事。
第四天，沈眠带着女儿去上班，殷寒发来微信。
“借一下我的商务经理。”
沈眠狂翻白眼。
小瑞两岁之前，殷寒从不单独带她。有一天，沈眠公司爆单，连她都亲自上阵做起了客服，她实在忙不开，保姆又生病了，只能求助殷寒。
他带着小瑞去应酬，无烟无酒无少儿不宜话题，殷寒只觉神清气爽，谈到钱还能用女儿的奶粉钱教育基金哭穷，那之后小瑞就正式成了他的商务经理，隔三差五抱着奶瓶去应酬。
她不回复，殷寒又发。
“黄老板一家来了，我带小瑞去找宝娜玩。”
黄老板是小瑞拿下的第一宗大订单，殷寒利用她跟人家套近乎来着。
“你来接吧，在我公司。”沈眠回。
沈眠让保姆提前下班，她抱着小瑞去楼下等。
殷寒很快就到了，沈眠把女儿放进安全座椅，跟他站在旁边说话。
“殷寒，以后别在小瑞面前乱说，我不想她误会，失望。”
“保证绝不乱说。”他从没乱说过。
“几点结束？”
“去溪山玩，吃过晚饭回来。”
“好，吃饭的时候如果热，你把她外套脱了，包里有个马甲，给她换上。”
“知道了。”
“她要和宝娜玩得热了，你看她流汗了，也换一下。”
“啰嗦，我什么时候把她弄感冒了？”
“行，走吧。对了，杯子里的水一定监督她喝完，别让她喝饮料。”
沈眠又跟女儿叮嘱了几句，目送他们离开。
司机开车，殷寒在后排陪着小瑞。
他问：“你猜我们要去见谁？”小瑞摇头。
“你还记得宝娜吗？”他问，上次见面还是三个月前。
“啊……”小瑞听到这个名字脑袋都耷拉下去了。
殷寒奇怪：“你不喜欢宝娜吗？”
小瑞几番看他，欲言又止。
殷寒摸她脑袋：“她欺负你吗？”
小瑞抬头看着他，可怜兮兮地问：“叔叔，我是宝娜的仆人吗？”
“当然不是了，你怎么会这么想？她跟你说的吗？”
小瑞轻轻点头，宝娜总爱玩扮演公主的游戏，她是公主小瑞是仆人，使唤小瑞做这做那，等小瑞想互换角色时，她就发脾气说“你爸爸是我爸爸的仆人，你也是我的仆人！”
她还用好大的力气推她呢，还说如果她敢得罪公主，她爸爸就要坐牢。
小瑞真的不喜欢和宝娜玩。
殷寒把她从安全座椅抱出来：“怎么不跟我说？被小朋友欺负了要跟我或者妈妈说。”
小瑞好担心：“可是叔叔会坐牢吗？”
殷寒生气：“我不会坐牢。别怕，以后你都不用和宝娜玩了。”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殷寒让司机改道，不去溪山了。他又给黄老板打电话取消了晚饭。今天本来要谈明年的订单，这顿饭不吃，自有对手公司抢着上，不过殷寒不在意，大人挣钱可不是为了让孩子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