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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多希望，夹杂着她的喘息钻入心间的，是一声一声的“相公”。

　　“哈？”

　　岑菀愣了愣，对上那双灼热的眼睛，莫名地心虚起来。她的手被一只大手摩挲几下握在了手中。岑菀习惯性地握住那长满老茧糙砺又粗实的手指。

　　脑中闪过昨夜……便是这手指……更是心虚地想要缩回手，却被人抓得更紧。

　　偏生的这人心眼愈发坏，比她逼着他叫姐姐时还要无赖。凑在她耳边厮磨软语：“安老板刚应的，要对我好。”

　　终究只叹：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岑菀咬咬嘴角，将头埋进季庭川怀里。待他躬身凑过来时，便扯着他的领口凑到耳畔，轻轻一声：“相公。”

　　便该由着听的人山呼海啸，天崩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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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南边进去尸驼山山脉的入口要比北边更难一些。好在玄镜卫的人早早等在了山脚下，见到携手而来的两人，立即迎了上来，“头儿。”

　　玄离拱了拱手，眼神没忍住一直往岑菀身上瞟。

　　阴冷的声音低了好几个度，“咳，看好你的眼睛。”

　　玄离一惊，立即收回自己的眼神，落在自己那满面春光的头儿脸上，愣了片刻才想起来正事，“头儿，出事了。”

　　“说。”季庭川牵着岑菀的手紧了紧，颇是嫌弃地看了看挤眉弄眼的玄离，不悦道：“在这儿说。”

　　玄离毫不避讳地叹了口气，一副你变了的表情，“尸逐夙被那个白先生抓起来了，关在雀山柳的牢里，日日折磨。说是要炼什么药。他很警惕，属下靠近不了太多，听不太清。玄霜和玄谷中了毒，被白先生救了。现已没有大碍，在等头儿处罚。”

　　“河里的尸体怎么回事？”

　　“哦，那个呀。尸逐夙之前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控制了雀山柳手底下的一些人为他所用。得知头儿和安老板掉下悬崖后，雀山柳重新整肃全宫。宁可错杀，不放过。死了好些人，尸体就丢后山的山崖下，应该是不小心冲下去的吧。”

　　玄离说得迅速，眼睛却还是时不时地往牵住的那两只手上瞟。头儿也没有制止他，仿佛还很得意。

　　真是被夺舍了。

　　“哦，还有。雀山柳手段过于残忍，那个白先生又十分精明。以防万一，我们的人都撤出来了。”

　　“还有。军师最近，好像总闷闷不乐，魂不守舍的。都变得不像他了。”

　　玄离说到军师时，季庭川下意识地看向岑菀，见她面色不改只认真听着。才轻舒了口气。也是，岑菀既早知道他是眼线，那萨烨烨自然从一开始也在她们的掌握之中。

　　季庭川点了点头，“好，知道了。”

　　“还有呢。”

　　“你一口气讲完。”

　　玄离翻了个白眼，嘟嘟囔囔低声吐槽：“是你自己打断的嘛。喊什么喊。”

　　“你……”

　　“来信了。”

　　季庭川眸色一沉，严肃道：“信呢？”

　　“在军师那儿。”

　　“还有？”

　　“没啦。”

　　“那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我哪知道你还有没有话吩咐嘛。”

　　季庭川重重地吐了口气，无语道：“没有。”

　　“那我走嘛。”

　　玄离一蹦跳出老远，又回头补了一句：“头儿，你也不像从前的你了，你暴躁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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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忙吧。”岑菀拽了拽季庭川的手，指指一旁的三儿和小石头，微笑道：“我跟着他们过去就好，你忙你的。”

　　不用说，她也知道玄离口中的信来自于谁。

　　她不想阻挠他，更不想参与进去这些事情。

　　于情，她和季庭川如今是纠缠在一起；

　　于事，她们依旧分属不同阵营，他有他必须要做的事。而她，也有。

　　“安老板。”

　　不等季庭川回答，洞窟拐弯处传出一爽朗的喊声。

　　岑菀立即应声，“白生。你有没有受伤？”

　　白晓兰不悦啧声，收起折扇敲了敲岑菀的胳膊，“啧，晦气。”

　　岑菀的记忆好似被唤醒了一般，见到白晓兰的一瞬间，便又变回了昔日的安老板。腰肢一扭，绕着白晓兰转了两圈，“好好好，我不说，我自己检查。”

　　“哈哈哈……查吧。查完也让我查一查你。”

　　“哈哈哈……”

　　岑菀轻笑，主动地在白晓兰身前转了一圈，慵懒慢语：“悉听尊便。”

　　看得一旁的季庭川脸都绿成了苦瓜，气愤瞪着白晓兰，又略是委屈地看着言笑晏晏却不是对着他的人。

第122章断袖之癖？

　　真没心肝，刚还喊人相公呢，转脸又拉着别人悉听尊便……

　　呦呦呦，悉听尊便……悉听尊便。

　　季庭川轻哼了一声，一张黑脸写满情绪。

　　厉害坏了。

　　“肖路，我这儿有白生就好，你去忙吧。”

　　“悉听尊便。”

　　岑菀诧异，回身看过来，“。。。肖路？”

　　只看到一个倔强杵在那儿的身影，闷声一句：“悉听尊便。”

　　这人……

　　岑菀试探性地挑眉看了看季庭川，便见他哀怨回看她两眼，转身离开了。

　　转角处一脸扭曲的玄离戳了戳一旁愣神的萨烨烨，“军师，你就说说。头儿是不是有病，不，我的意思是。是不是被人夺舍了。他刚刚那样……那样……”玄离肩膀僵硬地摆了两下，一脸嫌弃道：“谁家好人那样阴阳怪气啊。不会是北境战况太紧，头儿压力过大，疯了吧。”

　　玄离嘟嘟囔囔了小半天，也没有见一旁的萨烨烨有任何的动静。转头看过去，就见萨烨烨两眼出神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

　　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一来一往谈笑的白晓兰和岑菀。

　　玄离：我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兄弟反目，手足成仇。只因爱上同一个女人，一个不该爱的人……

　　“军师。”玄离安慰地拍拍萨烨烨的肩膀，沉痛道：“我懂，头儿他太霸道。不过……”玄离长叹口气，看着逐渐走近的季庭川的身影，叹惋：“头儿这些年不容易，好容易活得有个人样了，你让让他吧。”

　　说着，摇摇头隐退道黑暗中。

　　“书呆，信里说什么？”

　　季庭川款步迈向萨烨烨，满面春风得意，说话时，连眉梢都是雀跃的。

　　见萨烨烨仍旧出神，